谢良兵/文 来新疆乌鲁木齐之前,刚刚去过黑龙江的哈尔滨。这两个城市恰恰是中国最北的省会城市。纬度几乎一致,在专家看来,这两个城市和吉林省长春是中国三个在气候条件上适合办冬奥会的地方。也就是说,寒冷是这三个城市的特点。
因为是第一次来新疆,不好比较以前的乌鲁木齐是否如今年般是个暖冬。但与我最近去过的哈尔滨相比,尽管温度差不太多,但哈尔滨的风显然大过乌鲁木齐。在哈尔滨的时候,出门是件很考验勇气的事情,而在乌鲁木齐,出门甚至逛街,也还算能接受。
不过,在问到冬季最想去哪儿体验冰雪世界时,大部分的中国人都会选择来哈尔滨,而极少有人会想到乌鲁木齐。这正是新疆各地旅游部门冬季时最头疼的问题。事实上,新疆的旅游资源在全国来说,算是很丰富的:雪山、冰川、沙漠、绿洲以及异域风情……
在摄影爱好者和各类驴友、自驾游网站上,与西藏一样,新疆是他们心中的神,是这一辈子必须去体验的圣地。只是,这些人群在旅游消费当中,只占据了很小的一部分。而那些各地景区欢迎的团体游即所谓的大众游客,却难以邂逅新疆美景。
天山天池管委会的一位官员就告诉我,天池虽然也是国家5A级景区,目前正在申请世界自然遗产,但每年的门票收入仅几千万元,甚至与内地同级别的知名度不如天池的景区相比,也不在一个层级上。门票收入上亿对内地景区而言轻而易举。
这位官员解释说,这是因为乌鲁木齐旅游的季节性特点太强,旅游旺季就8、9月份等很短的时间。可事实上,这两年开始,乌鲁木齐旅游局也在极力打造如哈尔滨一样的冰雪节,试图延长乌鲁木齐的旅游季节。显然,这个路数是对的。
以我个人的体验和观察来说,新疆旅游路线不为大众首选的原因不外乎以下几个:
一是新疆远离中国的经济发达地区,旅游交通成本太高。我这次从北京到乌鲁木齐的机票折扣很少,去时1900元,回京时毫无折扣,全价2600元。中国东南沿海地区的距离几乎相似。仅这一交通费用,就可以让很多中国人家庭去一趟新马泰旅游了。
二是新疆经济体相对于内地而言是比较独立,与中亚的经济联系反倒更多些。在针对内地的整体形象宣传上,新疆是有欠缺的。尽管乌鲁木齐也有冰雪节,并号称可以与哈尔滨媲美,但哈尔滨冰雪节的知名度却远远高于乌鲁木齐,一定程度上也源于哈尔滨的广告。
三是新疆的旅游配套设施相对于内地而言,投入可能不是那么多。这些年国人旅游的风气兴盛,对于旅游舒适度的追求也越来越高——诸如对酒店、餐饮、交通、服务态度等相关软硬件设施的要求。
四是新疆面积太大,国土面积占中国的六分之一。中国是一个缺乏年休假的国家,新疆来一趟不容易,想玩完主要的新疆景点,一个七天长假显然是不够的,可是,能拥有超过这个公众假期的国人实在是不多。
五是国人对于新疆的治安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内地人对新疆的了解除了阿凡提的故事以及中学课本中的宣传之外,几乎都是从曾来自新疆遍布中国内地的卖萨琪玛的小贩和街头小偷开始的。而他们给内地人的印象并不是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