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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活着》,期望中的陌生感
导语:黄渤和袁泉的搭配被称为“下里巴人与阳春白雪”。为了解时代背景,两人光是历史课就整整上了三天。

 

经济观察报 张妍/文 “我觉得只有笨蛋才会忠于原著。所以,在之前我没有为孟京辉这部剧做过任何贡献,之后也不打算做一点贡献。”今年5月末,作家余华在话剧《活着》的启动仪式上说。

 

3个月后,孟京辉执导、改编自余华同名代表作的多媒体话剧《活着》,在国家大剧院首演。黄渤饰演福贵,袁泉饰演家珍,中央戏剧学院文学系教授张先、台湾剧作家徐绿伦将联手编剧,视觉艺术家张武、王之纲分别负责舞台设计与多媒体设计,音乐则由电子音乐人邵彦棚制作。如余华所愿,这尽管是先锋派话剧导演孟京辉第一次改编当代作家的作品,也是他首次尝试农村题材,却在9月2日媒体预演之后即被盖上了“先锋”印章。

孟京辉用“无能为力而又充满挑战”来形容自己的感受。“这部戏在表现方式上尤其注重人物精神的外化,不仅在对白、调度上展示了人物心理时空的交错,更利用戏剧节奏的变化强调了人在时间、生命面前的平静与宽容。”孟京辉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孟氏”风格展现在虚幻的舞台氛围中。开场时,漆黑的舞台陷入长达几分钟的沉默,只听得到水滴声。灯光打下来,舞台被几条深深的沟壑分开,两侧是巨大的玻璃幕墙,身着黑衣的舞蹈演员们俯身于沟壑中,突然跳跃出场。尽管剧情发生在上世纪40年代至70年代,但黄渤穿的是短皮靴与窄脚裤,用“蹦迪”展现其贪赌好色的败家子形象,袁泉只是将头发随意挽起,没有年代痕迹。类似于《恋爱的犀牛》中的说唱、《空中花园谋杀案》的群魔乱舞,舞台上是伴随摇滚乐和电子乐来来往往的人群与面具,多媒体动画渲染了魔幻主义色彩,演员的内心独白与场景轮换依赖群舞表现,舞蹈演员有的烫着爆炸头,有的戴着护腕、护膝,不断变换队列与舞姿——若是强行把这场景置入上世纪的农村,倒有一股不协调的突兀感。

这与孟京辉最初的设想相比,并不算最夸张。孟京辉曾想过“黄土盖身”的创意,在舞台中间挖个坑,黄渤站在中间,一边叙述故事,旁人一边埋土,一直埋到黄渤嘴边,只能仰头呼吸,“当最后两个字‘黑暗’说完之后,演员连嘴也被埋上。”这个构想让第一次登上话剧舞台的黄渤直叫“差点崩溃”。

相比葛优扮演的电影版福贵,在长达三个小时的演出中,黄渤饰演的福贵更加外向,话多,爱贫嘴。例如福贵向村里的傻子骗饼吃的场景,惹得台下哄笑阵阵,他的“二流子劲”更痞。“黄渤在正式踏足演艺圈之前,在歌厅跳过舞,开过工厂当老板,也被人狠狠骗过”,孟京辉觉得,“不用太琢磨,黄渤演福贵就是演自己。”“葛优的个人魅力我重复不了,我是根据自己的理解去呈现不一样的福贵,”黄渤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好像是深夜推开屋门,不知道深浅,但这很多的不确定性对我来说也充满吸引力。”

他和袁泉的搭配被称为“下里巴人与阳春白雪”。为了解时代背景,两人光是历史课就整整上了三天。二人需要在三个多小时里,展现男女主角从青年至老年的生命历程,展现在一个个轮换的“伟大”时代里,两个小人物的徒劳、无奈以及最卑微的欲求——活着。“这戏完全按照写实主义去排,不会好看”,黄渤在此前接受媒体采访时说。马路天桥上卖的摇头玩具驴,被用到剧中土地改革的背景下处决地主龙二的情节;大炼钢铁时,黄渤率领所有演员跳起动作夸张的“炼钢舞”;福贵的儿子有庆为县长夫人输血而死,舞台呈现的是有庆生前最心爱的小羊吃草景象。

黄渤说,“只要导演需要,我可以没有底线。”为了呈现“没有出路的窒息感”,黄渤在三个小时内几乎没有停顿,大段的独白、舞蹈,并在舞台的沟壑中出入上下。为了俘获观众挑剔的心态,视觉艺术家张武制作了几幅巨型钢笔画挂在舞台上,用深浅的蓝色笔触勾勒出颇具层次感的生命情怀,并辅以从天而降的巨石等涉及,以“思维空间”来诠释“活着”。

话剧《活着》于9月4日在国家大剧院首演之后,将展开全球巡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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