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孙健芳 “去年，我去年见到罗伯特·希勒教授，与他聊了一会天，希勒教授认为金融危机根源在于动物精神，谈到华尔街上的机构都具有动物精神。”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教授许小年说。 

“当时，我就反问了希勒教授，如果你说华尔街机构具有动物精神导致非理性，那么政府呢？你有没有想到，政府是由人组成的，你是否考虑政府也具有动物精神。”许小年回忆，他说当时希勒教授没有给他回答，只是说，“这是一个好问题。” 

许小年是在中国人民大学汉青金融学院举办的“金融创新的道路与前景”的论坛上做这番回顾的，此次会议还邀请耶鲁大学国际金融中心主任威廉.N.戈兹曼、耶鲁大学教授K.哥特.罗文霍斯做了演讲，不过在许小年参加的这场评论会上，还有其他两位参会嘉宾，他们分别是耶鲁大学陈志武教授和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教授黄明。 

在前面几位回顾了主权基金、民主对经济发展的作用之后，许小年教授主要回顾了1929年美国大萧条的原因和处理方式，“目前的境况很像1929年美国经济大萧条，当时大家千夫所指华尔街的过错，但若干年后，弗里德曼证明主要是美联储的货币政策导致危机，危机过后，大家对政府政策有了依赖心里，却没有想到救火人就是纵火人。”许小年说。 

所以，许小年认为，不要指责人的贪婪们本性，华尔街的主要问题主要在于激励机制出了问题，但未来，对与监管者的监管才是最主要的，“如果没有制约，政府比动物更具有动物精神，我们去年以来的宏观调控就是动物精神的反映。” 

对政府和市场的监管自然涉及到规则的制定，而黄明建议政府在制定规则的时候应该让世界上最懂的人（如学者和教授）参与时，许小年反驳，“许多事情就坏在很多自认为聪明的教授身上，”此句话让坐在黄明有了几分尴尬，也引起全场善意的哄笑。 

注：“动物精神”一词的使用要追溯到凯恩斯。在其所著的《货币、就业与利息通论》一书中，凯恩斯将宏观经济波动归因于投资者所具有的“动物精神”。在凯恩斯看来，“动物精神”是一种非理性的心理现象，容易受各种环境因素的影响，而具有不稳定的特征。

之后，动物精神被理解为人们的行为往往会偏离理性决策所期望的结果，从而造成经济的波动，在信心机制的反馈作用下，经济波动将被放大，最终导致经济危机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