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20求同不易招数有限(1)

2009-09-08

张卫华

评论员张卫华 由于全球经济复苏仍不稳固，刺激措施的退出时间表仍被各国决策者捂在口袋中，这是上周末结束的20国集团（G20）伦敦财长和央行行长会议的最大成果。

为了给本月底在美国匹斯堡举行的G20领导人峰会预热，这次G20财长和央行行长会议表面上形成了多项共识，比如在政策退出，金融监管和国际金融机构改革等方面，但仍缺乏更细致且可操作性的措施，那些所谓共识也过于宽泛和空洞。

既然负责政策具体制定和执行的各国部长们都无法拿出可具操作性的一揽子措施（这反映出各国在“共识”下的分歧依然存在），接下来举行的通常更为“务虚”的领导人峰会恐怕更难有说实实在在的招数了。

退出难题无解

在G20伦敦财长和央行行长会议召开前，华尔街日报援引美国著名智库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的所长伯格斯滕的话说，如果各方对政府支持经济的各种举措今后将何去何从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有可能会扰乱市场。

结果市场没有失望，但也没有多少惊喜。虽然各国部长们认为现在还不是刺激措施退出的时候，继续保持现有政策，但具体何时退出以及如何退出均无下文。至少在这一点上，他们并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在最后的声明中，与会的官员们表示，将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和金融稳定委员会协作，制定协调一致的退出策略。

实际上，由于各国经济复苏的程度不一，加上国内各种因素制约，寻求一致性的退出策略并非没有分歧。比如，法国和德国等欧元区国家和欧洲央行认为经济复苏趋势已确认，应当及时制定出退出策略的相关框架。但美英等国认为现在撤出刺激政策尚早，中国官员也表示需要继续采取措施巩固经济回升态势。

一方面过早退出刺激政策将伤害目前正在复苏进程中的经济。全球经济企稳已成共识，但其复苏的程度和持续性仍存在不确定性。复苏的“绿苗”仍然弱不禁风，此时过早退出可能会让“幼苗”夭折。

另一方面，过迟退出政策将不可避免的引发通胀。据报道，德国等认为由于大规模的刺激计划会导致流动性泛滥，他们更担忧通胀对经济的伤害。实际上，全球数万亿美元的刺激计划以及各央行的大量印钞已经引发了通胀预期，今年以来尤其是下半年来，大宗商品价格飙升，股市等资产价格大涨已充分表明投资者对通胀的担忧。

当然，目前主要经济体的相关通胀的指标仍在低位甚至负数状态，也说明了继续实行刺激政策的必要性。但作为通常具有前瞻性的政策刺激，本身也具有副作用，不得不考虑可能的通胀代价。

决策者没有忘记大萧条时期美国政策反复的历史教训。路透社援引美国财长盖特纳说，危机时期的经济政策常犯的错误，就是政府在救助经济时往往出手太晚，且力道不足；而在退出时又过早，我们不会重复那些错误。

问题是，危机的酝酿和最终爆发往往本身就与政策密切相关，比如这次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就跟美联储前任主席格林斯潘数年实行低利率政策有牵连，而现任美联储主席伯南克当初也是理事，他跟格林斯潘奉行的“不主动刺破泡沫”的理念高度一致，因此是当时政策的拥护者。

因此，现行的刺激政策以及未来的退出最终会对经济产生怎样的影响有待观察，实际上这也是目前决策者左右为难的根本原因。

别再跑题

除了讨论退出政策，上周的会议还讨论了金融监管和国际金融机构改革等议题。在金融监管上，各国的分歧更为明显。比如德国和法国等要求对银行业高管限薪，而美国等担忧这会削弱其竞争力。

英国金融时报（FT）为此刊发的评论说，关于这个问题的辩论已彻底偏离了主题，将关注焦点放在了银行家薪酬上，这是可以理解的民粹主义做法，但往往与主题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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