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治理:危机的教训-博鳌分论坛实录(10)
王亦勉
18:01
2010-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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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谢谢,我来自一所医疗检查公司,首先我同意邵主任的说法,我认为金融危机产生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公司治理机制出现问题,而是因为金融监管出现了问题。因为我们都知道,公司治理机制从本质上来讲就是要保护少数股东的权益,我现在希望问一个公司治理相关的问题,我特别想要问布列坦爵士一个问题,我们都是老朋友,我希望问你这样的问题不要介意。被任命成董事会的成员,在英国和欧洲都是外部董事,我们知道董事会的责任在英国、欧洲的责任不像美国那么严厉,大多数的独立董事都是董事会主席任命的,如何保证独立董事能够尽职,值得我们信任他们,如何才能够保护少数股东的权益?

布列坦:虽然对于少数股东的保护是非常重要的董事会职责,但并不是全部,甚至并不是最重要的职责。我认为董事会的重要职责就是比保护少数股东的权益多得多,比如说包括一个工业企业正在思考要进行购并或进行投资,独立董事看一下投资是否适当,如果不是适当就应该阻挡投资,这不仅对少数股东有好处。我觉得董事会必须要尽职,我觉得没有一个自动化的制度保护少数股东的权益,而是股东保证独立董事的独立性,我们现在看到,股东越来越积极,他们也参与了董事会的任命过程,虽然董事长或CEO有提名权,但现在有更多的可能性,就是股东参与任命,股东对一个董事不满,会撤出他的董事职位。

布列坦:在我们公司当中,有多数股东其实是一个机构,或者几个机构成立多数股东、大股东,比如在英国商学会参与到董事会管理过程当中,我认为这是很好的事情。
提问: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邵宁主任,2004年国资委建立了风险管理委员会制度,并且对于中央企业的干部考核使风险管理作为重要的内容,2004年到现在推行了那么多年,是否对中国中央企业避过金融危机有一定的帮助呢?

邵宁:我认为风险管理在中央企业推出之后,包括董事会,肯定对中央企业的重大决策是有帮助的。但这次金融危机,我觉得不是中国某一些企业的作用,这主要是国家的作用,或者说是政府采取措施的作用。我说的国家作用就是中国在这场危机中受的直接冲击比较小,再有一个是政府适时推出需求,弥补外汇下降的缺口,我觉得不是某一些企业,关键是国家整体和政府整体。

提问:我有一个问题想请你们评论,如果从上次危机是东亚讯带资本主义,银行在董事会治理结构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如果从这次危机来讲,美国次贷危机,美国议会归结于美国公司治理结构出现了一些问题,比如说这些CEO比较贪婪,雷曼公司倒闭以后要求那么多的赔偿,从法律来讲,只要公司内部进行认可,法律上没有约束,奥巴马政府通过修改相关法律绕过这样的问题,请嘉宾评论的问题是目前的治理结构之中,原来是公司内部的事情,现在是不是应该有所拓展,比如说银行、政府在道德风险这一块加强防范。

奎励杰:在未来的几个月当中,在美国政府所关注的重要话题就是要重检金融管理的法案,对金融监管进行重检。如果想监管有效的话,监管者必须要有执法的权利,要有执法的权利,主权国家要对他进行授权,所以它是民主主义的。但在全球的资本当中,全球合作非常关键,而且我们应该建立全球的框架,国家的监管者也可以朝着二十国精神方向进行迈进。但金融服务的监管确确实实成为美国政府关注乐观重要话题,我们要看一看公司治理机制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布列坦:我同意他的做法,因为我觉得这是平衡,我们要采取紧迫的行动,因为每个人意识到这是一个危机,必须要改,意识到危机之后,更多的人说,我们现在做得不错,都做得很好,将来我们要放松,但是要平衡的一点,我们应该有紧迫性,在危机之后我们有紧迫性。因为金融行业是全球的行业,不同的司法管辖区不同之处不应该太大,我们应该达成共识,但需要一些时间。所以需要达到的平衡,需要要很多的时间达成共识,同时要迅速采取行动,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找到中间的地位。现在达成的共识就是不同的国家,监管的细节可能有些差异,但总的监管方向是一样的。

奎励杰:我同意这种紧迫感,但我想补充一点,如果我们迅速采取行动,允许每一个国家制定自己的监管框架,那我们可以出现监管套利的情况,使得有一些机构转移到监管水平比较松的国家。所以,我们要进行平衡,一方面要抓紧行动,一方面达成共识,这种共识是二十国集团必须达到的平衡。

梁锦松:事实上很简单的回答,很难做出一个平衡,但我们讲到所谓重新设计金融架构的时候,我们都知道进机构和公司都会受到政府政策的影响,包括财政政策的影响,金融机构本身还会面临着评级机构和审计师的审计。重新设计金融架构要做很多事情,我们必须要记住公司治理结构是公司本身,关于监管者,监管者面临很大的复杂性,一方面是国家之间的差异,我们并不是一个协调一致的整体,监管套利可能会出现,对整个体系是不安全的。很多人都评论说,在美国我们需要做最多的工作,因为现在美国的制度是破碎的,在三十年代的时候金融危机、大萧条发生的时候,我们把不同的行业分业经营,把不同的监管权交给不同的部门达成制衡,但这次危机发生之后,我们没有一个单一的监管机构能够高效地管理本次危机,能够负责全局。市场现在更加融合了,因为衍生产品的产生我们可以交叉不同的产品进行合作,对产品的结构进行很好的架构。日本、英国有金融监管局,负责所有的金融机构的监管,我们也相信不是一个机构或多个机构,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情况,至少每一个国家要有一套机制来协调不同监管者之间政策的协调性,这在美国往往缺乏这种协调机制,整个监管体制太分散。香港经管局管银行,香港证监会管银行业和保险业,还有财政司司长协调经管局、证监会等等,确保两个机构不竞争,也没有职能重叠,政策之间协调好。所以我们讲金融稳定需要协调,香港财政司司长的权利很大,和整个所有的机构有一个协调机制,他能够提供一个非常明确的市场信息或指引,可以指引资金的流向,指引某些市场行为。美国也在逐步形成这样的机制,可能跟香港很不一样,我相信未来美国的机制会更加有效。有效之处就形成一套各个监管当局之间的沟通协调机制。换句话说,这的不得不做的事情,因为市场很聪明,如果跟不上的话有时候就出问题。

简碧佩:我想这是一个很好的总结,我们大家都同意公司更加透明、更加开放,这是我们必须遵循的原则,非常感谢大家参加这一轮的讨论,谢谢大家,谢谢所有的讨论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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