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一种求知的欲望,这是一种自觉自发自愿的,这就是一种公民精神,我们这么多的NGO组织,有很多并不是注册的,有很多是小团体,我也相信在座站着的一些年轻人,很可能自己就想做NGO,就想做一个小的组织,实现自己的一个愿望,这是什么精神?这就是一种公民的精神。公民应该讲,第一宪法上是不是有很明确的赋予公民权,当然宪法赋予的公民权落实了多少?落实了什么?比如说财产权,这是最近我们的法律在修改过程中,大家非常明确的,私人财产保有,这是公民的权利。他的经济权,然后他的社会权益,非常重要的是他的政治权益,是他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选取领导人,社会权利包括自由结社,这个过程我们在进展过程当中,中国的公民意识,公民理念,公民行动随着NGO这二三十年的发展,已经蔚为大观了,已经有了一批有公民意识和公民精神的人,不仅是知识分子里头有,在年轻人里,在大学生里不少,而且越是年轻人对这个事情很敏感,他愿意去追求,他觉得这个是真理,这个是对的。所以我就从根本上不赞成,你说中国根本没有公民,公民社会根本谈不上,我觉得这个有点太极端了。还要从我们这么些年,我们所做的事情来看,而且也要给大家信心,这个事情是要大家一起挽起膀子一起来做的事情。
刘苏里:反对我是有策略性的,反对我是为了给大家以信心。
吴昊亮:我来讲一下,从实践角度的话,NGO是怎么做,公民社会、公民意识,这边有很多学者都讲的是概念性的东西,NGO怎么去做这个事情。其实NGO现在开始采用一些技术性的手段来实现这个东西。可能很不好理解,我给大家讲一个例子。
现在,环保组织在推动一个事情,叫环境信息公开,我们知道公民里面涉及到很多,什么叫公民?就是知情权、参与权,他要积极主动参与,现在环保组在推动很多各地的公众,他去申请环境信息公开,这首先参与,然后得到知情权,这个过程中本身就是公民意识的过程。所以刚才周濂提到这个问题,就是在谈很多志愿精神,但是下面我们要谈的是一个专业精神。其实现在民间组织,已经到这么一个进程中,不再是单纯停留在志愿精神的阶段,而是把这个东西说得难听一点,这就是一份工作,把这个东西当成是一份工作,然后用技术手段,比如环境信息公开,然后把这个公民社会往前推进。
寇延丁:其实刚才大家提到了有没有公民社会,崔老师也提到了好像如果,我在这本书前言里最后一句话,只要走就有路,只有走才有路。
向莉:我见到很多事情,比如于建嵘老师,我有接触过,他在救助一些访民,做一些很实际的事情,他是不是NGO,我现在不了解,但是我觉得他做了很多事情,然后他所帮助的那些,救助的那一些上访的人,最开始都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他们说我被裁了,我要求赔偿,我没有拿到,所以我上访,上访一次两次三次,还有的说我的孩子没有犯罪,但是他被冤判了,所以我要上访,他们是很坚定的访民,访了十几年,我跟他们有过互动和交流。可是因为他们来到北京,一些访民结在一起,包括他们受到救助,同时在一起,会发现他们不仅仅只关心自己,他们也开始关心别人的冤案,关心公民社会,关心我们是不是该组织维权,这个事情是一点一点的在做,并且不仅仅是NGO,还有很多个人的维权力量,我觉得都是很重要的,只有这一点点的推进,我们的社会公民才会最终形成。我觉得公民意识的推动,包括刚才说的写文章在微博上来倡导公民意识,我觉得都是非常重要的。就像寇老师说的只有走才有路。
吴昊亮:我想分享一句话,我觉得特别合适,惟有了解,才能关心,惟有关心,才能行动,惟有行动,才能都被拯救,就这一句话。
许医农:不管现实多么严峻,一定会有美好的前途
寇延丁:我就只说感谢的话,我首先感谢的是到场的每一位,我真的是非常感激的那种感谢,站在这里两个多小时,甚至提前站那么久。这种感谢,我会好好写字,而且我们一定会努力让上一本书出来,还会有下一本书。我也把我自己写字的计划,我先来交代一下。我写字的计划是有三个系列,一个是美丽系列,包括跟残障美术家有关的,而且我们会让它商品化,将来在万圣就可以买到这些东西,这是一个。
再一个就是《可操作的民主》这个系列,这个系列会分三部走,有六样东西。《可操作的民主》中心就是讲,如何在没有权威的情况下平等自治,达成共识,重建秩序。第一本基本上是扣平等自治来的,为什么会分三部六个东西呢?第一部是一本书配一个光盘,那个光盘是真实性佐证。第二部会详解程序动意,如果我们在高天作为核心推动力量之一的,在中国内地做的一个民间公益组织,财务自律联盟从2009年到现在走过了五年的历程,我们在讲平权的机构,你如何自己形成一个东西,塑造一个氛围,我们妥协共治,这个还会有台湾的案例,台湾的案例不仅有平权机构的妥协共治,还会是社会和解。在这里头详解的技术手段是程序动意,这本书的书名,我也透一下,大家给我占住了,别让别人给盗用了,叫《没有老大的江湖》,我争取明年给出来。这本书后面要配一个口袋书,就是历史规则应用口袋书,就像罗伯特将军一开始放在钱包里的那个一样。
第三部就是如何重建秩序,我们知道建设秩序的顶端是100多天的费城会议产生的伟大的联邦宪法。其实如果说我们这些人今天要决定一件共同的事情,比如说我们要不要一起吃饭或者是怎么样,可能我们就要有一个共处共治的一个规则,这是最小的。如果说我们要成一个NGO,我们的章程就是一个小型的联邦宪法,我们怎么样来做这个?第三本书就会写这个,第三本书会配什么呢?配另外一个应用案例集,这个系列的主干都是我们自己在做的,应用案例集是别人在做的,小到夫妻两个争执的时候,他怎么用规则来解决问题。大到一些我们很难想象的东西,我不能透漏太多。
还有一个系列,就是改变系列,改变系列确定的是有四本书。第一本就是《一切从改变自己开始》,写人。第二本《行动改变生存》,写事。第三本、第四本共享一个名字,叫《变与化》,这个会分内地卷和港台卷。在第一本,我的后记叫见证一棵树的成长,我是一个观察者。在第二本里,后记就叫见证一个生态的形成,我已经是一个行动者。第三本,《变与化》的内地卷,我后记的名字就叫告别开创年代,这个告别肯定不是吴昊亮、李波、孙恒、高天他们能够推动的,是需要大家共同来推动的,是形成社会的一个过程。那么港台卷其实是不仅仅在写他们怎么样做社会服务,怎么样组织社会,是写民间的公益组织,他是怎样和第一部门,第二部门产生一些互动,怎么样在建设社会?
我很幸运作为一个写字的人,能够有这么优秀的出版人,尚红科老师,许医农大姐,以及梁晓燕,包括苏里老师,各位老师,这么多朋友们这样的关注,这是我的感谢。
刘苏里:许先生,你再没有理由推辞了吧?
寇延丁:许先生说一两句话吧,山坳上的中国,我们可是都记得。
许医农:我就说两句,我跟延丁结缘是07年,是梁小燕他们把她带到我家里,给我这本《一切从改变自己开始》。她前几天给我发了一个通知,说今天有一个会,因为她把她新书的题目、前言、后记给我,我看了以后,我回了一个E-Mail给她说,很可惜,我今年84了,我要是年轻一点,我一定要跟着你们去干,这是我最想干的事,因为我一直是一个人,没有任何负担,没有任何牵连,我是最适合做这个事。可惜年岁不饶人,而且前年2010年,而且我摔了两跤以后,造成胸腰椎四处严重骨折,在医院里做了一个小时手术,在硬板床上躺了一年,就是这么直挺挺的躺着,什么也不能做。但是上苍对我很厚爱,我居然能恢复行动,我现在自己行动完全自由,走到外面人家也看不出我有严重摔伤,而且也没感觉到自己腿老了,提不动。因此有生之年,我愿意作为一个敲边鼓的,在座的当然不止延丁,包括小崔,我跟小崔也是多年有缘,谢谢大家。今年看到有这么多的年轻朋友,这个事业就像延丁说的,需要永远后继有人,咱们面对的这堵墙可不是一般的,但是我确信总有一天,延丁他们,包括你们所做的事,包括你们在《罗伯特议事规则》下乡,是在基层去实践,我相信对中国社会的改变,不管现实多么严峻,一定会有美好的前途,我们应该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