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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鼎钧:一代中国人的眼睛(4)
导语:史学家的回忆录常常重实不重文,而文学家的回忆录又常常重文而不重实。王鼎钧先生的回忆录大体兼得其长而避其短

 

所以有些东西就是,所以我说真实的历史是比小说更精彩,其实你文学家凭空想像不出来的,这个你真正就是生活的经历,而且他这种生活的经历这种细节的描写,而且他是很多的生活的智慧,生活的就说上升到一种从常识从常理上升到一种人生的哲理、智慧,所以我说这个书我说它既有文学家的文笔,所以求真增加这种求解,他能够真的很好的融合在一块,所以我觉得这样一本书值得谈的地方太多太多,我觉得谈太多了我心里要警醒一下。

十年砍柴:我接着王奇生先生的话来说,就说他刚才讲的三部书的分布他是很有意思,确实是他一直把台湾不看成自己的家,他看成是一个比较安静的驿站,他的家在大陆在山东,在临沂在兰陵,但是他回不去,所以他后来就在54岁的时候他干脆把后半部分交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一个文化里头,所以这四本书实际上你看到后面的一本谈台湾,他几乎不谈他个人的生活,他谈的更多的是怎么办教育怎么办刊物,谈文学谈国民党的文学政策更多,他个人反而谈的少,前三部书他是谈老百姓的生活,后来我讲就是刚才王奇生先生已经说过了,就是他实际上他是想用17年来要对一个时代做一个交代,所以他自己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觉得在那以前在那些东西是为了谋生计的,包括怎么写作文,到了台湾他靠一支笔养家,这就是谋生的文字。

当写完这四本书以后,他后面就等于是玩票了,写着玩了,反正好坏就他了,就是前面是谋生的文字,后面是玩票的文字,最后这四部书他要对他自己的意思,对一个时代做一个交代,所以看完这个以后,他真正是弥漫着一种家国情怀,有相处也有对历史的思考,也有对人生宿命的思考,他很多里面包括他说的,他就说他出生我们知道这个齐鲁大地是中国传统文化很浓厚的地方,他也是一个世生家庭,他童年实际上是一个宗族的一个社会,他没有他那个宗族他会完蛋的,他在最关键的时候就是他那个爷爷救了他,到了台湾也有他们中途也在一起,就是说这个宗族就有点像当年的南北朝时期一个大族王家谢家兰度一样,他互相帮助,但是他有一点不太一样的就说毕竟是进入了20世纪,他的母亲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然后这里头你看外来的宗教对一个古老的儒家文化很浓厚的影响,实际上他后来有宿命,说如果没有他母亲信基督教,他可能就留在大陆了,就是很多人生的因缘无法解释的因缘,所以刚才王先生已经说的很全面了,无论从历史的文学的角度,他的架构很高,那么现在呢我想把这个话筒加给王家现先生,就是他是王鼎钧先生的同校同学,比王鼎钧小5岁,但是高两届,也是我想请王先生您说说,您是什么时候进入22中的?

王家献:我是1942年秋天进了22中,1943年春季正式到22中第一分校,王鼎钧先生比我年长,比我大5岁,他是1925年的,我是1930年的,我们入校的时间可能差不多,在当时这个22中是李仙洲办的,李仙洲大家都知道,他后来是特使,特使以后见着周总理了,他就喊周总理叫周主任,黄埔军校周恩来是政治部主任,他是第一期的,当时他山东人,说周总理影响很深刻,他喊周主任周主任喊他李大哥,他身不由己,因为当时在这里面你不反共也不行,他抗日,李仙洲抗日了。

十年砍柴:抗日名将。

 王家献:这样子就是后来就说国家领导人李先念、邓小平、邓颖超都对他评价很不错。

十年砍柴:王先生我想问你,你是在阜阳入的学吗?安徽阜阳吗?

王家献:安徽阜阳。

十年砍柴:你是什么时候去的汉中?跟王鼎钧的路线一样吗?

王家献:我们基本上就是特别是农民少年,基本上我们一样的。

十年砍柴:您还能回忆起从阜阳经过哪些地方到的汉中?大概您回忆起来吗?

王家献:从阜阳经过,那时候是1944年日本鬼子打过来,我们从山东到安徽,就是这一批,就是爱国青年,说在这我和王鼎钧路线一样的,都是跑出来的,李仙洲那时候他的部队在那里,他就那个地方办了一个学校,它原来叫澄城中学,李仙洲说他们是来上学的,不是来当兵的。

十年砍柴:这本书里面也有讲,他们是来求学的。

王家献:很下不来台,就办了这22中,还有王鼎钧先生的底子,也有我的底子,我叫王家献,王是山横王,家是国家的家,献是奉献的献。

十年砍柴:王先生,那你是在陕西汉中毕业的。

王家献:那时候没到汉中。

十年砍柴:我知道王鼎钧先生毕业以后当宪兵,您毕业以后去做什么?

王家献:我没插队也没当宪兵,我年龄小,有两次差点没当了国民党的兵,我年龄小,王鼎钧是二本校在浦西,在当时肯定都见过面,但是都不认识,22中一共4个分校,说见面开大会的时候肯定见过面,但是都不认识,而且那时候他不叫王鼎钧,王鼎钧后来改的,那时叫王之易,我是后来听他姐姐说,他姐姐在新疆和我一块都在司令部工作。

十年砍柴:王先生我问你,就是王鼎钧最后当了宪兵,你是因为年纪小没当宪兵,你后来是怎么就跟了共产党走?你后来不是跟着共产党走?

王家献:后来我是1947年我逃上上海交大了,这位王教授北大的,我北大也考上了。

十年砍柴:那个时候可以考很多大学,你是江总书记的同学。

王家献:江泽民毕业我入校,1947年。

十年砍柴:是这样的。

王家献:他们校友的时候丁关根是我同班同学。

十年砍柴:丁关根是同班同学。

王家献:丁关根,那是后来铁道部部长有事故的拿下来了,这样子我对现在我今天说实在的,我很不好意思坐在这里,我本来是来听报告的,结果一定让我坐到这来,就是因为这个我和王鼎钧的关系,他比我大5岁,在一个学校里面,我们经历是相同的。

十年砍柴:还想问一下,就是因为这本书里讲到那个时候日本已经占了我们半个江山了,但是还是办教育,依您的亲身经历,22中的老师究竟怎么样?

王家献:好,应该说绝大都是很好的,那个都是爱国的,都不愿做亡国奴的。

十年砍柴:他们的教学水平呢?

王家献:教学水平很高,好多解放后抗战胜利以后都到大学当教授去了,好多原来是大学教授到了22中就当中学教师了,就那个条件,我们有一个声部教师都叫他老声部,后来就到大学里当声部教授去了,那水平高,22中是这样子,我在22中从初三到高三,高三没毕业我就转学到南京去了,我有个叔叔在南京,他就给我联系转学,我当时年纪小,十几岁,所以说参加革命的,上海交大是有光荣革命传统的学校,在上海命保住了,就是1947年,上海交大开着火车到南京7个月。

十年砍柴:交大学这个的。

王家献:所以上海地下党干嘛的。

十年砍柴:您是比较幸运,如果你要当了宪兵的话跑到台湾,后来参加革命了。

王家献:参军了。

十年砍柴:对。

王家献:他这上面也讲到,于志山(音)就是22中的,浙江大学学生会主席,叫国民党特务给害了,这是1947年的10月份好像,当时是我同学,他都不相信,我说你不相信你查一查看,一查果然是高一届的,毕业以后控制了高一级教师,我们高八级的进去了,正好高八级和高二级教师,所以在当时我这一篇也讲过。

十年砍柴:王先生刚才讲了他的经历,这里头讲了教育就是讲的非常好,就说有一个当时的韩国学者在山东的时候还跟某个学校推了一套。

 张鸣:我就想就这个,因为第三本今天重点要谈的,就是他这个国共的,立凡兄也讲过这个问题,国共当时国民党也不坏,怎么国民党就输了,共产党就赢了,是不是底线的问题,我觉得好像还不是,就说现在王鼎钧讲了他一个问题就是通货膨胀,通货膨胀很厉害,钱就不是钱了,他有细节,他找了一笔钱,最后这笔钱就寄出去了,寄出去有时候一分钱不值,他还很辛辛苦苦的去要弄这笔钱,通货膨胀非常厉害。

再一个就是说腐败,作为宪兵他眼见了军政体系的腐败,腐败的非常厉害,这一点其实就是说我父辈他们也都很有体会的,就是国民党的腐败,他的确是超出了他的前辈,北洋政府没这个腐败,清朝更没腐败,就是实际上到了四几年的时候,多数其实很多知识分子都没有走,其实很多人他并不知道共产党怎么样,但是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中国怎么可能还有比国民党更腐败的政府,所以说再来一个肯定比他强,当时即使是没有,当时共产党的宣传是很好的,你看我们那时候唱的歌,团结就是力量,那是要争取自由的,他是要清廉的,一个清廉民主自由甚至还加平等博爱,这样的天地这样的团体当然很好。

 所以很多人就留下了,但是王鼎钧没留下,王鼎钧是经历了腐败,所以他没留下,他被俘了,他被俘的经历他发现抗战时期的共产党和后来的共产党也有变化,他已经不是那么回事了,这是第一个,比如说他要走的时候,说开始是被俘的时候把你东西全烧了,说罚款你,完了还要管他要,他说搜的时候拿大筐收的,因为登记,怎么可能罚款你,不可能罚款你,这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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