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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亮:《浣熊》-一场关于小说的风暴(7)
导语:葛亮:可能大部分的人,初来一座城市会有某一种“明信片”式的成见。面对维港海景,天际线之下,清晰可见IFC与中银大厦的轮廓、这是被具象化的“中环价值”。但其实在这样的繁盛的图景背后, 还有许多来自民间的,十分砥实的东西。表达这座城市有一个关键词是“相遇”。而《浣熊》中的故事,也因为“相遇”而造就。

   

    观众2我看了葛亮的《浣熊》,我以为作家南京出来,在南京很长时间,在内地这种文学、接受包括写作的感受,我还是一种内地的感觉。但是我看了《浣熊》,也是我第一次到了香港,我感觉葛亮跟我一开始想象的不太 一样。我想说,因为葛亮在香港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包括写作,就是你对香港这种接受的程度,或者说容纳的程度。比如说跟主持人,或者是跟香港某一些作家,比如说陈冠中老师,你跟他们有一些什么明显不一样的地方,跟香港这座城市的关系。你觉得你跟陈冠中老师不一样,你对这种不一样是怎么评价,你是觉得很坦然, 就是这样。还是觉得我是再往前跟香港在往前走一步,我想问一下这个问题。

    葛亮:谢谢。我跟这个城市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觉得一直是处于一种自然而然的状态,就是说在这个城市里面生活了很久的时间,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在这个城市里面,就是要因为这个城市去变成什么样的人。从这一点儿言,我一直跟这个城市的联络,就是如此。我觉得香港是一个很好的城市,刚才讲到,有关于这个城市的可能性。首先这个城市的可能性造就了很大的空间,对于生活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个体,都不会带有一种局限式的要求,每个人可以千姿百态的方式生活。有人就问,葛亮你是哪里人,我仍然会讲到我是南京人,我觉得这一点很有意思。香港这座城市很有意思,不是说你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多久,要以这个城市的一分子来要求、局限自己。Alice也是一样,Alice是北京人。

    主持人: 我想插嘴其实葛亮对于香港这个城市的交接,他是很自然的融入。葛亮在内地大学的高材生的身份,来到香港大学读,在这里读书接下来很自然在香港留下来工作,他迁移从南京到香港的路是自然而然。他文字中所写的香港也是自然而然而的融入,这 一点是我作为作者感受到的。话题交给你。

    葛亮:我觉得香港文化环境,确实对于写作来说很好。为什么我这么讲?实际上这是两方面的,一方面会觉得 香港的节奏太过于迅疾,可能对写作的心境会有影响。但是香港的好处就是,还是那句话,它有各种各样的可能性,香港对于文化的包容力十分的大。我在香港出版的第一部作品是全然写南京的一部作品。但是这部作品在香港一连获得几个奖项,这让我作为写作的初写者来说,是一件蛮感动的事情。 香港这一点让我觉得,它包容力的可贵。包容力的可贵对年轻的写者是非常良好的触动。我在没有写作之前,我那时候是小说的阅读者,然后也开始尝试写作。我父亲当时有一句话,我觉得至今而言,对我似乎都是一个写作的座右铭,叫做写作无禁区。但是我觉得真正一以贯之,不受任何影响贯彻这一点的写作的地域恰恰就是香港。我的写作可以如此顺畅地,一直进展到现在,我觉得香港作为一个城市的文化大环境功不可没。

    主持人:说到这里还要强调一下,葛亮写什么主题不重要。我刚刚认识葛亮是在拜读他的获奖作品,他首先成名是在台湾,在台湾拿到文学奖,所以我注意到了,看 了他的小说。换而言之作为小说读者不一定关注你的主题是什么,不一定说你在台湾获奖,难道就要拿台湾这个都市来写吗?不一定,你当时也不是写台湾这个城市。所以刚才葛亮说香港,我同意你一个说法香港的包容性,无限的可能在这个大都市发生。就像一会儿大家离开这个场域,刚才我们对话当中,葛亮的言说当中,有哪些字眼更好敲打到你心灵深处某一个角落,可能是轻轻的一抹,也可能是留下某一些重要的印迹,这就是不期而遇。所有可能,都是在我们身边,无限发生的。并非因为写作题材,而是说他自己的写作功力感染了我们,所以葛亮今天坐在这里。

 (本文经演讲者修订后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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